R1731. 消失的另一半. The Vanishing Half

R1731. 消失的另一半. The Vanishing Half。Brit Bennett/顏湘如。麥田。2021。343頁。2021/09/30–2021/10/02。
 
位於路易斯安那州的野鴨鎮，創鎮人是個淺膚色的黑白混血兒，最大的心願便是打造一個白皮膚的黑人城鎮，之後慕名搬來的混血黑人膚色一代白過一代，到了1950年代，這個黑人鎮鎮民們的外觀多與白人無異。
 
1954年八月，韋涅家16歲的雙胞胎姐妹花無預警地一起離家出走。十四年後，活潑的姊姊德姿蕾為了逃離家暴的黑人檢察官丈夫，帶著膚色黑到發亮的女兒茱德回到家鄉；個性靜默的妹妹絲黛兒某日不告而別向來親密的姊姊，隱瞞了自己的黑人血統，嫁給出身良好的白人上司，生了金髮藍眼的女兒甘乃荻，最終成了上流社會的富太太。
 
雙胞胎姊妹抉擇的人生，也影響了各自女兒的命運。在野鴨鎮學校裡備受霸凌的茱德拿獎學金到加州念大學，選擇和變性人瑞斯廝守、念醫學院要當醫生；富家千金的甘乃荻渾渾噩噩找不到人生目標，從大學輟學後的演藝生涯從無大放光明，直到得知母親一輩子掩藏的秘密，過了一段到歐洲沉澱的日子，人到中年，終於和一生都否認自己出身的母親和好，聯手繼續欺瞞父親和其他所有人。
 
討論黑白問題的美國小說汗牛充棟，但除了《梅崗城故事》擁有無法撼動的崇高地位外，其他要不流於自憐自艾，也就一般般而已。這個架構在虛擬「野鴨鎮」的故事，卻是少有焦點不僅膚色黑和白，也深入了變裝癖、變性人等等少數族群議題，提高了「自我認同」層次和深度。此外，雙胞胎的姊妹情，似乎又比單純的手足多了更多「相依」、「遺棄」的體認。
 
莎士比亞說，性格即命運。所謂的「性格」，應該並不僅是內向或外向，閑散或急躁等等論述言行舉止的形容詞，性格是一個人面對生活時的種種「抉擇」，下定決心做了怎樣選擇，之後的人生就會有那樣的際遇。就像一度逃家的德姿蕾選擇回鄉，最後照顧失智母親終老，多年後才二度離開；另外一起逃家的絲黛兒選擇永遠不告而別，終其一生將是個沒有過去的人。
 
性格即命運。怎樣抉擇，就造就了怎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