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95. 佩珀爾的幻象. ペッパーズ・ゴースト. Pepper's Ghost

 

R1895. 佩珀爾的幻象. ペッパーズ・ゴースト. Pepper's Ghost。伊坂幸太郎. Kotaro ISAKA/李彥樺。獨步。2023。397頁。2023/10/30-2023/11/06。
 
光是書名，便是一種迷惑。
 
根據Wiki上的資料，所謂的「佩珀爾幻象（Pepper's ghost），是一種在舞台上與某些魔術表演中產生幻覺的技術。這種技術藉由使用一面平坦的玻璃與特定的光源技術，使物體可以出現或消失，或是變形成其他物體。」
 
作者說，因為重讀了《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和好幾本討論此書的書籍後，對「永恆輪迴」的意義和尼采的一些理論，有了跟三十年前接觸時不太一樣的心得，於是用現在的解讀創造出這個故事。
 
主角「檀老師」是名中學國文老師，擁有家傳的特殊能力—只要經過飛沫或唾液，一段時間後，便可以預先看到此人之後遭遇的畫面。一次因為忍不住事先警告一名學生避開火車大災難後，便捲入一場由「交流會」發動的恐怖行動。
 
「交流會」是一群曾因媒體人直播及警方強行攻堅，導致被搶匪挾持在餐廳裡的人質全數死亡的遺族。他們對親人莫名喪生後的心情，透過成員聚會時討論的尼采哲學而得到採取某些行動的結論。
 
故事另外還有兩個非常「伊坂」風格的人物—「俄羅斯藍貓」和「美國短毛貓」。這兩位是專門找出在網路上替「虐貓者」出主意、留言叫好的網友，並加以懲罰的殺手。本來是檀老師一名安靜女學生創作小說裡的人物，隨著故事情節演進，竟與「現實」生活無縫接軌，並跟著檀老師和交流會的恐怖行動攪和在一起。
 
在鬥嘴交鋒的伊坂體中，作者努力要討論「永恆輪迴」的想法—
 
能量在宇宙間是不滅的，而時間則是無限的。因此，不滅的能量在無限的時間中，必然會重複顯現同樣的狀態，且會永遠如此不斷地重複下去，只是其頻率與次數無法預測。…
尼采因而設置了一個魔鬼，讓祂在「你最空虛、最寂寞」的時候，告訴你「現在與過去的生活的每一刻，都將重來一遍，並且將無限次的再度經歷一切」。…在這前提下，人的「行動」與「自由意志」都講成為假象。…一切均是「註定」的，所有的努力與不努力都將失去意義。…面對「已註定」一事，我們可以選擇怨恨，也可以選擇肯定，而選擇了肯定，也就是（成為）「超人」的路徑。…將過去的事情（即使是痛苦）也當成自己所期許的結果。（p. 393）
 
真是非常需要思考的理論，套在天馬行空的情節裡，雖然不能說幫助理解，但至少減低了在嚴肅課題中掙扎的痛苦。
 
總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絕非鐵律；人生的痛苦就跟快樂一樣，都不是命定而是自己的選擇。
 
簡言之，是這樣……的吧？
 
Ps. 兩隻貓言語纏鬥最喜歡的一句——
 
「不管你擔心或不擔心，這個世界的未來都不會改變。」(p.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