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553. 一隻企鵝教我的事. The Penguin Lessons - What I Learned from a Remarkable Bird

R1553. 一隻企鵝教我的事. The Penguin Lessons - What I Learned from a Remarkable Bird。Tom Michell/高霈芬。創意市集。2017。255頁。2019/12/03- 2019/12/09。

 

身上流著喜歡到世界各處探險移居的家族因子，英國鄉下青年Tom Michell在23歲的時候，找到一份在阿根廷私立學校擔任教職的工作。時值70年代，阿根廷的政局動盪不安，治安不佳、通貨膨脹速度驚人，即使待遇福利差強人意，但嚮往冒險的Tom迫不急待前往南美，並利用所有的假期到處旅遊。就在他準備結束烏拉圭之旅回阿根廷開學的前一晚，在海灘上看到一大群被漏油汙染而死亡的企鵝屍體，正難過時，發現一隻掙扎的小企鵝，想都沒有就把渾身黑油的小傢伙帶回朋友讓他借住的別墅。先是和受驚嚇的小傢伙搏鬥清洗身上油汙，之後因為野放不成，Tom只好將劫後餘生的小企鵝冒險闖過海關、帶回阿根廷，再經過長長的舟車勞頓，和《天地一沙鷗》主角一樣名字的胡安‧薩瓦多就此和Tom一起在學校宿舍裡共同生活。

不但是Tom本身，周邊的同事、學生、甚至是短期來工作的工人都因為這隻小企鵝而有了許多有趣的改變。人和動物間真誠的交流，甚至也讓人和人之間藉由共同的關愛而有了不同層次的貼近。

除了以小企鵝胡安‧薩瓦多為中心的生活外，Tom還獨自騎車到荒僻的瓦爾德斯半島，去尋找包括企鵝的野生海洋生物棲息地；安地斯山更是他探險的大目標，體驗了高喬人粗獷的牛仔生活。作者觀察細膩，用字簡潔，毫不費力地就將大自然浩大的場面呈現眼前，然後跟著那時還是年輕男孩的作者一起思考人生，敬畏不可名狀的未來。

所有的故事中，我最喜歡的是在學校的一個男孩和企鵝的故事。小企鵝第一次下水游泳，身材嬌小、學業落後、鬱鬱寡歡、個性畏縮的迪亞哥要求一起下水，作者寫道：

…兩個人互相襯托著對方的技巧，好比小提琴和鋼琴共同演奏一首曲子，沒有誰是主，誰是從。有時候胡安‧薩瓦度會游泳前面，迪亞哥在後面跟著。胡安‧薩瓦度會刻意讓迪亞哥跟上，然後又忽然暴衝往前。又有時候看來好像是迪亞哥在帶頭，企鵝則繞著男孩打轉，在泳池中畫出八字，好像在織繭或是織布一般。有時候他們難分軒輊，身子幾乎要碰在一起…。(p.212)

幾十年後，已經是祖父的作者又回到阿根廷，除了重遊舊地外，還順道拜訪了從80年代為救助企鵝之後推廣到其他海洋生物而成立的海洋世界，因緣際會解開了當年胡安‧薩瓦多拒絕被野放的原因——

「你不能把一隻企鵝單獨放回大自然…就和海獅一樣，野放時若沒有同伴，牠們就不會走。」(p. 251)

這是一本還沒看完就想把其中故事說給別人聽，一看完就想推薦給別人看的書。向來不覺得自己是行動派的探險家，但透過閱讀，總是可以補足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仔細想想，我也小小冒險了幾回，雖然又龜縮到適合蜷伏的舒適圈，但試著分享那些回憶，未嘗不是再次面對自己的好方法。

零零碎碎好幾回，要從哪一段開始寫呢？

Ps. 在Youtube有一段2分多鐘胡安‧薩瓦多在眾人圍觀的游泳池內游泳的片子，這是作者決定寫書時，把塵封許久、從未看過的影片，好不容易找人轉檔後的珍貴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