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994. 怪物. KEIBUTSU

 

R1994. 怪物. KEIBUTSU。東山彰良. HIGASHIYAMA Akira/王靜怡。尖端。2024。429頁。2025/04/08-2025/04/12。
 
這是一本混雜真實和想像，真相和編造的半自傳。作者以自身家族的遭遇，考證歷史，編入現實經歷，呈現出一本虛實交雜、時空跳躍的小說。
 
故事中的主角不論父母雙方的家庭，都是49年後來到台灣的中國人。主角和妹妹跟隨父母移居日本，日後因緣際會成為獲得大獎的作家。主角的二舅曾是國民黨秘密偵查隊「黑蝙蝠中隊」的成員，出任務時被擊落生還，在中國三年，遇上「大躍進」為求生存不擇手段的瘋狂運動，之後九死一生地回到台灣，被懷疑是間諜而遭到刑求折磨。自此對過往細節三緘其口，數十年後選擇自殺了結一生。
 
小說中的主角以曾是「黑蝙蝠中隊」一員的二舅為原型寫了本得獎小說，過程中他解釋了與日本人有關的「白團」，為「反攻大陸」不死心而成立的「黑貓中隊」與「黑蝙蝠中隊」的歷史，期間也提到滯留中國17年（1965-1982）的張立義隊長與其妻的感人/感傷故事。情節中很大的一部分是作家主角靠著資料和想像，描繪他的「台灣人二舅」在中國鄉野間成為土匪手下的三年生活。此外，這位主角作家也將以其個人身為「台灣外省人」與「住日台灣人」的雙重身分，討論矛盾且難以釐清的「身分認同」。另一重點則添加了桃花色彩，以主角作家和已婚女編輯間好幾場細膩的交歡場景，強調中年男子難以消退的愛戀、情慾的糾葛。
 
看完後雖然不會厭惡，卻也很難說得上喜歡。每個人的心底都住著一個怪物，爆發出現或永遠蟄伏，可能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也可能是別無他法的選擇。除了思考這個十分深奧的問題外，還學到一些更有用的知識，例如英國畫家大衛‧霍尼克（David Hockney）的《藝術家肖像（泳池與兩個人像）》，像黑貓中隊、黑蝙蝠中隊；然後新竹還有個遊客稀少的「黑蝙蝠中隊文物陳列館」可以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