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981. 靠近你的不是人,是愛情啊!. 赤と青とエスキース. AKA TO AO TO ESQUISSE. Red and Blue and
Esquisse。青山美智子. Michiko AOYAMA/邱香凝。春天。2023。287頁。2024/12/27-2024/12/28。
以一對戀人、一幅畫為中心,繞著繞著,出現了四個故事,到了最後的《尾聲》,再把前因後果都兜了起來。
《金魚與翠鳥》。到澳洲墨爾本當交換學生一年的日本女子「瑞」,與當地出生的日本男子「布」談起以歸國為期限的戀愛(限定交往)。沒有未來規劃的不確定性,使得兩人始終無法坦誠表達真心。直到布尚未成名的畫家傑克‧傑克生以瑞為模特兒畫了一幅紅衣女子身上別著青色翠鳥別針、題名為「Esquisse」(速寫)的水彩人像。
《東京鐵塔與維多利亞藝術中心》。在十分有個性的老闆接下畫廊委任的畫展裱框工作後,年輕店員發現畫廊送來的話中有幅名為「Esquisse」的作者是知名畫家傑克‧傑克生。驚喜之餘想起多年前在澳洲墨爾本街頭閒晃時,曾和未成名畫家間短暫相會、交談。自美術大學畢業後便對未來感到茫然的年輕人,此時燃起創作慾望,製作出與畫呼應、獨一無二的畫框。
《番茄汁與蝶豆花茶》。成名許久的漫畫家跟一出道就是暢銷漫畫的新人,約在一間掛滿畫的咖啡廳裡接受訪談。健談的老漫畫家加油添醋自己出道的故事,和年輕漫畫家的句點王回答成強烈對比。然而在訪談記者離開後,冷默寡言新漫畫家忽然多話起來,本自覺過氣的老漫畫家此時感動得知,眼前這位曾在自己工作室打工並學習技法的當紅新漫畫家的心底感言。
《赤足與青鬼》。年過半百才和和同居男友分手的女子,因恐慌症發作而無法繼續工作。在老闆寬容並強迫的休假中,因故和前男友聯繫,還因男友出差而暫時搬回原住處代為照顧男友新寵物貓咪。一直在內心喊著「快點快點快點」的女子,和對未來沒有定向而常改換職業的男子,終於都稍稍地調整了一些,並也願意重新來過、繼續在一起。
《尾聲》。由傑克‧傑克生主述,除了講述自己從貧窮打工畫家到成名的過程外,主要負責將前面故事埋的「梗」通通挑出來。作者重複主題顏色紅色和青/藍色—女主角的紅上衣、別著青色翠鳥別針;日本美術大學學生被櫥窗裡藍色的維多利亞藝術中心的一幅水彩畫吸引,與作者年輕窮畫家聊天時,秀出紅色的東京鐵塔照片;成名漫畫家點了紅色番茄汁,對照一炮而紅年輕漫畫家點的藍色蝶豆花茶;暫時分手的戀人在有點尷尬氣氛下過節,戴上分別是紅色和青色的鬼面具。
除此外,連名字都跟這兩個顏色有關,一開始的「布」和「瑞」,就是Blue和Red日式簡省英文的發音。之後的第二篇裡,兩人以畫廊經營者和工作者「圓城寺」和「立花」小姐登場。第三篇裡連名字都不必提了,咖啡店裡的大鬍子老闆和臭著臉色的不再年輕的女服務生影射兩人感情已經生變。到了第四篇知道女子的日文名字是「茜」,意思就是紅色、男子的名字是「蒼」,也就是青色/藍色的意思。
《尾聲》中交代了整個故事:日本女子「茜」到澳洲墨爾本當交換學生時,和在澳洲出生的日本人「蒼」談了個期限戀愛。之後沒像預期般分手,而是繼續延續了起起落落的關係。直到茜五十二歲,短暫分開後卻體認對方的重要而決定再度攜手相擁。
以諧音導致誤解,用固定顏色鋪陳意象,費了心思的小把戲,讓一對戀人在每個章節以不同面貌時不時出現。主角成配角,看了幾章,回頭延續主角故事。像是聚焦的鏡頭,拉遠一些,偏點移角度,畫面裡多了些人物,有了些動作,然後再挪回原來的角落,鏡頭裡又是原來的人頭,只是這次裝扮老一點了。
「……戀情不是墜入,是會自己過來。…擅自就來了。有時來的時候會心想,哇,來了來了!有時則是回過神來才發現早就來了。來的不是男人喔,是戀情。把人耍得團團轉的也不是男朋友,是這種不可抗力。…所以,即使他還在身邊,只要戀情走了,這段感情也就結束了。反過來說,就算他不在身邊,只要戀情還在那裡,就不會結束。」(P.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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