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22. 生命如不朽繁星. A Constellation of Vital Phenomena

 

R1822. 生命如不朽繁星. A Constellation of Vital Phenomena。Anthony Marra/施清真。時報。2014。378頁。2022/11/12-2022/11/29。
 
極度失望和接近恐慌的心情，要用什麼方法才能逐漸療癒呢？
 
試著看更黑暗、更沒有希望，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困境中，拼命拼命拼命掙扎的故事吧！
 
這就是我在選舉揭曉的晚上，關掉網路、電視，開了音響並開始認真讀這本以車臣為背景的小說的原因。
 
艾哈邁德—吊車尾才從醫學院畢業的爛醫生、天才肖像畫家。在杜卡家破人亡後，不顧一切保住杜卡六歲女兒哈娃的性命。
烏拉—艾哈邁德的妻子，因不知名疾病而長期臥床。
 
杜卡—一輩子只輸過三次的西洋棋手，因被誣告支持反抗軍而被截斷十隻手指。戰爭開始後將住家變成難民路過的客棧。
哈娃—杜卡的六歲女兒，隨身行李箱收集難民代替食宿費用的任何小東西。在父親被捕的晚上依照之前的叮囑，跑進森林躲藏。

哈桑—大學歷史教授，手寫數百萬字的車臣歷史書卻無法出版。沒有勇氣手刃告密者親兒，兩年來拒絕和兒子講話，把肉通通拿去餵狗，最後帶著六隻狗不告而別。
拉姆贊—哈桑的兒子。因拒絕告密被痛打、凌虐後去勢。為了父親糖尿病的藥和營養的食物，也為報復村中人的訕笑，最後成為人人皆知的告密者，出賣從小一起的死黨們。
 
桑妮雅—父母遷居至車臣的俄羅斯人。成績優異，獲得獎學金到倫敦習醫，戰爭爆發後告別未婚夫回國尋找失聯的妹妹。獨力苦撐主持殘存的醫院，從不情願藏匿被艾哈邁德帶來的哈娃，到最後以母親之姿撫養她長大。
娜塔莎—桑妮雅的妹妹，有著和和姊姊聰慧內在相當的美貌。想找姊姊卻被賣到義大利餵毒賣淫。回到破敗家園跟姊姊在醫院幫忙，成為世上第一個伸手抱哈娃的大人。戰事再起後不告而別，在前往難民營的路上，死於無人知曉的樹林中。
 
先看了同作者的第二本書《我們一無所有》後，才回頭預約這本處女作。同樣是以車臣戰爭為背景，同樣是時序自成道理地前後跳躍，但不知道是不是閱讀時自己的心緒相較繁雜，就是比較難進入狀況。直到硬性實施「要跳脫不幸感便去看更不幸」的魔法後，慢慢轉移注意力，讓「黑暗的盡頭終將光明」、「尚未覺察光亮是因為還暗黑的不夠徹底」，成功麻痺對一波波對未來深感絕望的思緒。
 
「生命乃是組織、應變、行動、成長、繁衍、調適的集結，種種現象缺一不可，交織而成不朽的星雲。」(p. 310)
 
這本書中最喜歡部分不是桑妮雅繼續堅強，不是小哈娃奇蹟般地存活下來，而是作者用這種筆法交代著預知的未來——
 
他(哈桑)不知道九年之後將耗蝕他每一個記憶、唯獨留下那幾道車前燈的失智症，已經在他的神經細胞中成形。
 
他(拉姆贊)孤獨一人，…繼續猜測父親究竟出了什麼事，如此過了五十七年，卻始終找不出答案。
 
二十年之後，桑妮雅將看到自己和娜塔莎的名字，並列於哈娃博士論文致謝詞的結尾之處。
 
…再過二十八年七個月，女孩將在一場科隆的湖沼生物學研討會上遇見他未來的先生，兩人九年之後踏上禮堂。
 
就像先翻到書末看看喜不喜歡結尾才決定要不要從頭讀一樣，有時，真的好希望能先知道在死亡來臨之前的「後來」，是否能如預期般的值得奮鬥、值得等待。
 
她不知道X年之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