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791. 布魯克林有棵樹. A Tree Grows in Brooklyn

 

R1791. 布魯克林有棵樹. A Tree Grows in Brooklyn。Betty Smith/方柏林。如果。2019。500頁。2022/04/16-2022/04/24。
 
書到手後才知道，原來是本有點「年紀」的書了。
 
這本在1943年出版的半自傳小說，主角是住在紐約布魯克林的女孩法蘭西‧諾蘭。厚厚五百頁的小說總共分成五部，從1912年時，11歲的法蘭西和10歲的弟弟撿拾街上的破爛賣錢開始說起，之後三部時序忽前忽後，分別講了法蘭西父母、兩位姨媽，法蘭西上學、和父親過世的等等遭遇。到了最後的第五部時，法蘭西已經快17歲了，雖然因為家計輟學，但工作之餘仍想盡辦法修習學分並努力要重返校園。也認識了一位計畫未來並奮發向上的年輕人，班，雖然尚未完全確定，但以肯定都有彼此的將來。一家人終於脫離貧困的生活，離開那個天堂樹每年都會重新發芽的破爛社區——法蘭西到密西根大學念書，媽媽和弟弟、妹妹則搬去和繼父同住。
 
冗長的故事中，也有幾段讓人停下來想想的部分——
※外婆瑪麗‧羅姆利對媽媽凱蒂說，要她每天讀一頁聖經和莎士比亞給兩個幼兒聽，但新手媽媽不以為然：
「為什麼啊？我自己都不相信還教她？」
「…孩子得有想像力，想像力是無價的。孩子得有一個神祕的世界，裡頭住著從來不存在的東西。她得相信，這很重要。她先得相信這些不屬於人世的東西，這樣一來，如果生活艱困，孩子就可以回到那個神祕的世界，住在幻想裡。…有了這些想像，以後日子不好過時，也不會鑽牛角尖困在日子裡面。」(p.91)
 
※凱蒂生小女兒痛苦尖叫的夜晚，鄰居兩名老處女姊妹的對話：
「有時我覺得受點痛苦，遭遇些不快，奮鬥一陣，喊一陣，甚至活受罪，都比這樣……平安無事好。…至少她知道她活著。」(p. 342)
 
同樣都是身為作家的作者回頭寫她們的小時候，在緩慢的閱讀過程中，腦中老是重複出現「這簡直是林海音《城南舊事》英文版」的念頭——即便《城南舊事》裡的故事其實都記不得了——然而當年讀《城南舊事》時會感動，大半是因「洗腦教育」的成功，如今雖不能說是棄暗投明，但要再對大江大河莫名讚美謳歌，是萬萬不會再有的‧重‧蹈‧覆‧轍‧的舉動。
 
因此，這本懷舊的巨作，故事本身就自動被歸到「看過了」的項目裡。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寫寫『遼寧街十九巷』也不錯」的心情靜悄悄地飄了出來。
 
也許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