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024. 沉默之心. Garcia’s Heart

R1024. 沉默之心. Garcia’s Heart。連恩‧德肯 (Liam Durcan) / 陳錦慧。三采文化。2010。343頁。11/12/18-11/12/20。

加拿大籍的腦神經學者派屈克‧拉茲倫寇醫生，前往荷蘭海牙國際法庭觀看一樁戰犯大審的案件。被告賀南‧賈西亞被控在家鄉宏都拉斯，協助政府對異議份子施行酷刑。

但派屈克所認識的賀南，卻是他在16歲時搗蛋惹禍的雜貨店老闆，之後卻讓他在店裡幫忙，不但使他走向正途，決定追隨賀南在故鄉的職業習醫，還體會到在自己家中從未感受到的親情，甚至還和賀南的女兒西莉雅交往了三年……

這本厚厚的書，幾乎都是從派屈克一個人在海牙的幾天生活，和他的回憶交織而成，不論是現在或是過去，都是派屈克一人內心主觀的陳述。即使是和他人對話時，也只能很直接的跟著派屈克感受他聽到話或講出話時心中瞬間感受。

書中探討的不是賀南到底有沒有幫助政權施行酷刑後的急救，不是他「有」，或者「沒有」做，因為他真的照指示做了。但對賀南而言，當時他真的認為是在幫人，而不是在害人。其實是絕對的「惡」。當一個奉正直為人生圭臬的人，被指控他在「惡」下努力施行的「善」，居然只是絕對的「惡」後，賀南不再和所有的人交談，然後用他熟知的方法，在眾人面前吸食其實對他心臟而言無法負擔的硝化甘油。

派屈克研究的是大腦對所看、所感的感應區和人類反應的關聯。所以只要正確的刺激，就能讓大腦做出你所需要的反應。運用在商業上，像在海報上用哪些字體、哪些顏色、如何排列，就會讓顧客心甘情願的購買你的商品。這種假設很有意思，所以我們所有的行為反應或者情緒表現，其實都是大腦所接收的刺激而已。

這樣再也不能說某人是無情郎，因為他可能就是大腦皮質少了點什麼的人，對方充沛到不行的感情對他而言，除了不解以外，也只有困擾而已。

派屈克解釋自己跟賀南的感情，就是在「關鍵期」時，恰好啟動了神經，產生了「銘印現象」(imprinting)。派屈克移植了賀南的理念，模仿他的行事，人生因而走向史料未及的方向。

我的imprinting對象是誰呢？

看到這段，抬起頭想了好一陣子。

另外，派屈克和西莉雅沒說清楚的分手─準備要前往波士頓習醫的派屈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跟幾乎同居正在學畫的西莉亞好好談到兩人的未來─都在一起三年，正式交往了三年，真的會這樣莫名其妙說斷就斷，然後彼此懷恨或愧疚長長的七年？

啊！感情真的不是用理智可以「說」的。

最後是故事背景的海牙。2006年我去的時候，並沒有進去國際法庭，我是去看了梅維爾的畫：「臺夫特風景」，「戴珍珠耳環的女孩」。再好的印刷，就是無法複製那些光影和色彩。作者也讓派屈克去看了畫，說，一幅畫最多只能看12分鐘，不然警衛就會過來。

也許作者寫這書的那一年是這樣，至少2006的夏天，我沒遇到那樣的警衛。我看了好幾個12分鐘的。